来自岛屿的温暖
可能是因为艾雷岛的名气太大,让人以为凡是来自岛屿区的威士忌必然带有浓重的泥煤气息,其实不然,来自吉拉岛的威士忌就不以泥煤味为主调,而是以牛奶、葡萄干的香气为主导,还有轻轻的带点甜的泥煤触感,不剧烈刺激,但却足以温暖你的身心。
文 张鼎源 编 Roger 设计 张伟
吉拉威士忌勾起的回忆
最近跟朋友谈起,他每年都会跟女朋友到不同的岛屿过情人节,所谓不同的岛屿,就是香港的坪洲、长洲等,虽说不是什么豪情壮举,但也挺有心思。而我问他有没有想过以后她或许再也不会和你远游小岛,只想以最直接方法取暖入睡,你会如何度过?他默言。我说可以用苏格兰的岛屿威士忌来代替,一样温暖,也挺有意思啊。
而于我,没有这种在情人节漫游的往事,不过借着威士忌,重访漂浮于脑海的记忆,倒也是不俗的沉醉。人到某个年纪,总会积累与不同女生度过的温馨片段,也是脑海中难忘的记忆。一点怀念,不多,就是一点就可以了,再加上面前于酒吧偶遇的吉拉威士忌,刚好让回忆再次发酵,再次蒸馏,更加醇美。
“非主流”的岛屿威士忌
可能因为艾雷岛(Islay)的名气太大,让人以为凡是来自岛屿区的威士忌必然带有浓重的泥煤气息,其实不然,虽然就在艾雷岛旁边,但跟艾雷岛完全不同的地貌,也有着完全不同的风味。来自吉拉岛的威士忌就不以泥煤味(Peaty)为主调,那里主要以波本桶陈酿,少数以雪利桶陈存,而以往带泥煤味的原酒,多会卖出,并成为调和威士忌的原酒。
在未开展泥煤系列前,吉拉的威士忌可说完全不以此为卖点。当然,根据饮家的要求,酒厂也推出了具泥煤风味的“迷信(Superstition)”及“预言(Prophecy)”,使酒厂的出品更多元化,又不失自己原有的特色。而这种多面向的威士忌,它的宏旨不变,但会在记忆中留下不同的温度、画面,令人玩味。
吉拉岛上的人口并不多,长期维持在200人左右的规模。岛上只有一个村庄、一家酒吧、一间蒸馏厂。而酒厂差不多就是整个岛的经济支柱,每一口威士忌,每分每毫的付出,难以想象般直接地,跟当地那百多人关联着。
吉拉酒厂的文学渊源
而这小岛与威士忌酒厂跟作家乔治·奥威尔(George Orwell)有着密切的关联。创建酒厂的弗兰切尔家族(Fletcher)曾将谷仓丘庄园(Barnhill)于1946-1949年间租给乔治,而他就在这里完成其巨著《一九八四(Nineteen Eighty-four)》的。当时,吉拉酒厂还未兴建,不过又见当地经济日渐衰退,本来就不多的人口锐减,所以弗兰切尔家族与史密斯(Tony Riley-Smith)才于1960年决定创建吉拉酒厂。而为了纪念这次与文豪的相遇,酒厂特别推出了吉拉酒厂1984乔治·奥威尔威士忌(Isle of Jura 1984 George Orwell),同时也不停与文学机构合作,让酒酿继续为文学创作提供灵感。吉拉酒厂曾与苏格兰书籍基金合办,每年会邀请一位作家到岛上暂住一个月,感受岛上风土气候,参观酒厂并且品饮酒厂作品,所有费用由吉拉酒厂负责。作家则把这一个月在岛上的生活及感受撰写成书。在亚洲,最为人熟知的该是村上春树的《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》,该书将艾雷岛上的蒸馏厂一一介绍给读者,并以最紧贴的接触及充满想象力的文字,将那种难以形容的独特风味转化成可用眼睛理解欣赏的文字。所以,除了通过品尝,或网上的历史数据,也可从作家的文字中理解威士忌的魅力。
不过,这项计划似乎暂时搁置了,取而代之的是开放机会给普罗大众,现在只要登录他们的官网,就可以参加比赛:就酒厂开出的题目,撰写一千字的英语短文,便有机会赢得两人三晚在吉拉岛上居住的机会,现在的撰文题目为“真爱之路(The Course of True Love)”,大概是出自莎士比亚的名言:“真爱之路从不平坦。”
我坐在酒吧,喝着威士忌,细细咀嚼着这一番话。酒吧的老板,慢慢地从酒柜里拿出吉拉威士忌,旋开酒盖,再给我倒上一杯吉拉的“迷信”。根据酒厂系列的分类,虽说有泥煤风味,但“迷信”的风格仍算轻盈,以牛奶、葡萄干的香气为主导,还有轻轻的带点甜的泥煤触感,还有海潮的味道。就是与小岛的亲密连结及那种带甜但又略夹烟熏泥煤的酒酿风格,让人难以自拔。
我静静地喝着,觉得这种味道似曾相识,但细细品尝却又能发现它的不同之处,实在是让人迷糊,但又十分可爱。在这一刻,伴着微醺,再多的回忆也是多余,再多的祈求也是奢望,倒不如放开胸怀,去拥抱你手中这杯吉拉,温暖自己有些疲倦的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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